此横祸,本王怎能视而不见。欺负到本王头上,好大的胆子啊。”
“王爷,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那人回望一眼房中,叹息道:“他发间的颗粒并不是河沙,而是盐。”
沈祠一听更加糊涂了,“盐?难道少卿去盐湖里打滚儿了不成。”
“那是汗水蒸发后留下的结晶,就数量来看,他流的汗可不止一点半点。如今已是初秋,长安的早晚不再闷热,他会流这么多汗,必定是在一个燥热异常的地方。除此之外,他的指甲缝里残留有绿色的泥土,那也许是一种青苔,这样一来,他所处的位置必然也很潮湿。”
“很热,又很潮湿……京城有这样的地方吗?”
萧北城拿出烟杆,点火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悄悄关上了厢房的门,边走边道:“本王之所以不担心他会被打成傻子,就是因为发现了他留下的线索。他手臂内侧留有两道红痕,那是仵作常说的‘竹打中空’,突然被暴力打击,瘀血挤向两侧,棍棒猛击之处反而不会留下红痕。”
说着,他举起烟杆作势要去打人,沈祠连连后退,不敢质疑他的说法。
萧北城很快收回烟杆,两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是一副要去兴师问罪的狠厉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