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明白,他这是彻底放下了生死。
柳管家吩咐沈祠,“把王爷带来的诗集也一并烧了吧。”
“可……不誊写一份,会不会太可惜了。”
“本就是写给先生的悼诗,让别人看了才可惜。就这样烧了去,先生在泉下看了,知道王爷挂念着他,从来没有忘记他片刻,也是开心的。”
沈祠便不说话了,将诗集放进火盆里,连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丢了进去。
“先生,这个是瓜儿的小葫芦,他自己种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想让您也看看,就托我带来了。瓜儿您还记得吧,就是戏班班主和小春莺收养的孩子,一直惦记着您呢。还有这个,魁首白有容送的扇子,怕来年夏天下边儿太热,想给您解解暑。这个是李家娘子曹氏送的金锁,说您还没娶妻呢,您到下边去生个大胖小子给戴上。对了对了,他们两个今年又生了第二胎,是个女娃,夫妻俩可恩爱了……”
柳管家听着火气上涌,从他手中夺了那金锁,怼着他的脑门儿埋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能配阴婚不成!!”
“我……我这不也是想先生在下边儿好过点儿吗,我没、没有恶意的……”
沈祠委屈巴巴的,生怕萧北城因此生气,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