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君子游抱回床上时,才刚回到驿馆的沈祠被响声惊动,赶紧来看了情况,一见满地狼藉,居然又哭了出来。
“完了啊王爷,净净净……净瓶被打破了啊!”
萧北城正心烦意乱,说话也没好气,“什么净瓶!”
“就是装骨灰的……”
“装谁的骨灰?”
“那当然是先生的。”
“他现在在哪儿呢!”
“在您怀里……对啊,那这瓶子里的就不是先生的骨灰了啊。”
说着,沈祠用指尖蹭了蹭洒在地上的灰土,凑到鼻前闻了闻,朝人吐了舌头,“这不是草木灰嘛,先生真是的,吓了我三年还不够,又让我受了惊。”
“草木灰,净瓶?”
萧北城低低念叨一句,猛然想起什么,握住了君子游的手。
那人右手握拳,掌中明显攥着什么,将他五指舒展开来,竟是片净瓶的碎瓷。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线索吗……”
君子游仍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萧北城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吩咐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柳管家在旁说着风凉话也不怕闪了腰,“幸亏那时没抽下去啊,不然他要是记了仇,回去京城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