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羡宗哑口无言,竟连去触碰他的勇气都没有。
“说你对此早就有所预谋,精心设计我,染黑我,毁掉我,吾皇可认?”
“朕认。”
“说你对我从无亲近之意,只是利用,是荒唐笑柄,是被你亵玩于股掌之间的弄臣,吾皇可认?”
“……朕认。”
“说你待我从无真情,是我满腔爱意错付了人,活该深情受折辱,真心遭践踏,吾皇可认?”
“溪辞……”
“吾皇可认?”
“朕……”羡宗无从辩驳。
“容不得你不认。”
话至此处,那人的话音与心都是冷到极点,颤巍巍起身,跌跌撞撞推开殿门。
飘雪的天,他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衣,赤脚走在覆着冰雪的砖石地上,冰冷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凉了身子,麻木了痛楚。
“假戏做到自己都动了情,也便成了真。呵……真是作的啊……”
他在漫天大雪里笑得声嘶力竭,笑到五脏肺腑的撕裂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胸中腥气泛滥。
最后一次回首,他两眼空洞无神,对紧随而来的羡宗轻声道了这辈子最温柔,亦是最残酷的话。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