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断。
林溪辞拈了颗翠绿鲜脆,头上带着一点红的梅子,凑在面前端详许久,眼神有些迷离。
黎三思心道这人该不会……喝药喝得连眼神都不好了吗?
林溪辞张口,只咬了一小口,便酸出了眼泪,君思归忙用茶水给他漱口,又是一番折腾。
“这……吃不惯也不必勉强,我是来逗你开心的,又不是成心给你添堵……”
“不想吃还硬吃,是要给相爷您一个面子。”
“那我谢谢您嘞!”
“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把你叫来,是有事相求。”
“求……求我?!”黎三思指了指自己,不大敢相信方才听到了什么。
那人一向明理知趣,当清楚自己跟定安侯为了他这条命跟东西厂拼得你死我活元气大伤,这个时候还来求他,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不是吧,你……”
“我来求相爷,收手吧。”
话一出口,黎三思就愣了去。
他突然觉着病入膏肓的人可能是自己,不然怎么连他的耳朵也不好使了?
正愣着,林溪辞拉着君思归的手,被后者扶着站起身来,虚弱地咳了几声,竟然俯首屈膝,跪在了他面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