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是两说。
他同意了秦之余的请求,北疆不定,时有戎狄犯雁门,能有一个肯豁出命去保家卫国的侯爷,对大渊而言也是件幸事,他没理由拒绝。
临行前,他唯一的一句告别便是:“爱卿,活着回来。”
可他真的想他活着吗?
黎三思看透了这只老狐狸的心,在为他饯行的酒宴上喝得烂醉,一反常态与他勾肩搭背,说些旁人听不懂的醉话。
“去不得,去不得啊……换作我是他,就让你有去无回,你这个傻子……大傻子,劝你不听,一句话也不听……”
他又哭又笑的,赖在秦之余身上大闹着,让满堂宾客都看了笑话。
有人说,还真是第一次瞧见相爷酒后的醉态,也算是难得的景致了,只有秦之余知道,这个人一向自制力傲人,知道酒后会失态,就不会多沾半滴,这分明是仗着酒醉的借口,在这儿发泄自从那人死后憋着的一腔的悲愤呢。
散席后,秦之余拎着烂醉如泥的黎三思,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喝那酸涩的醒酒汤。
“我都要走了,相爷就打算这么送我吗?”
“不然呢,还得敲锣打鼓的欢送你不成?”黎三思一扫醉相,虽说一身酒气还红着脸颊,眼神却是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