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冻的小脸儿都红了去,揉着冻僵了的小手,不停地发抖。
瞥见他这样子,秦之余脱下外衣罩在他身上,话就如这北地寒风一样刺骨:“小孩子家家,就该去撒尿和泥玩,跑来这里做什么。”
“阿爹,天太冷啦,还没尿完就冻冰了可怎么和泥呀!”
秦之余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怼得哑口无言。
小南归只淡淡望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那冻透了的杯盏,调皮地舔了舔已经成冰的茶汤,结果就把自己的舌头粘了上去,撕又不敢撕,扯也不能扯,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半条舌头都耷拉在外面,倒是好笑。
秦之余叹了口气,心道这个蠢蛋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可一点儿都没继承到他的英勇机智,一天到晚只知道缩在娘亲怀里赖唧,以后还不得长成个娘里娘气的郡主?
这样想着的时候,小南归已经扯掉了那碍事的冰,力道用得太大,撕破了一块皮,该是疼得他哭爹喊娘。但一反常态的,他只是舔了舔嘴上的血,用袖子擦干净了,踢着两脚,刻意避着父亲的目光,弱弱道:“阿爹,您都在这儿坐了一晚上了,天都快亮了,阿娘她很担心你的。”
“她?不过是嫌被窝里冷,少个暖床的而已,你去陪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