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树桃花开得绚烂,他无缘见上一眼,便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咽了气……皇上日夜思他念他,我又何尝不是,只要一闭上眼,他在我怀里颤抖着断气的画面就会浮现眼前,伴随着他低低的呜咽与哀吟,我至今记忆犹新。”
羡宗却未抬头,指间绕着一条金丝绣的缎带,不停把玩着。“果然是你吗……”
“是我。我是最想他活下去的人,可到头来,却是我亲手杀了他……他很聪明,入狱前就服了毒,在我面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五脏六腑都被毒物腐蚀,生不如死。我不想看他痛苦死去,所能做的便只有……衣带绕颈,助他解脱。”
他起身走到庭前,仰望着看似触手可碰,却永远遥不可及的目光,两眼湿润。
他自嘲笑道:“我以为这七年来,泪都已经为他流干了去,可只要想起他来,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泣不成声……月光无私照耀大地,光辉映明了死寂长夜,可照亮了我的人,却不在了。萧鹤延,我的月亮不见了,你要怎么赔我。”
羡宗并未追究他的僭越之罪,仰首饮尽了那捧了许久的浓酒,没有回答他的质问,而是反问:“喝了这酒,朕也能见到月光吗?”
“七年恨,七年之恨啊……萧鹤延,你有没有小心地守护过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