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用刀……或者不用自己的刀,往好听了说是不想牵连到自己的人,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这事出任何纰漏,这足以证明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信任,毕竟用自己的人靠得是恩情,拔别的刀靠得却是仇怨。你记住,这个世上,仇恨永远比恩德来得深刻,是最不容易被背叛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握起沙漏,又喃喃强调了一遍:“所有的人都可能背叛你,只有你的仇人不会,他是对你最忠诚的人。”
说完他便昏睡过去,手里的东西滑落,差点儿落在地上砸破了去。
姜炎青接住沙漏,再次放在床头,看着流沙缓慢的流速,很想再问问他是否有了头绪。
可看着那人憔悴而消瘦的脸,他却不忍追问了。
“辛苦了,我家老爷子的遗愿有你帮忙,多谢……”
在外冻了一天,君子游的身子明显虚了许多,背后还没好利索的烧伤又化了脓,姜炎青床前床后照料着,片刻也不敢怠慢,生怕他哪下遭不住,一个眨眼,人就没了。
君子游知道,自己还没到该死的时候,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些觊觎他性命的狗东西,不顾死活地爬了起来,坚持要再入宫询问。
姜炎青哪舍得让他拼命,劝他少安毋躁,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