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游说:“我爹爱干净,特爱干净,总喜欢穿白衣,到哪儿都仙气飘飘的。他人不在了,我不想他穿着花花绿绿的寿衣下葬,可以帮我给他做一件合身的白衣吗?我想他到了那边也能一直保留活着的这份孤傲。”
不合规矩,但苏清河遂了他的愿。
苏清河知道,子游自小就是个固执的人,骨子里是一股子不屈的傲劲儿,也不知是随了谁,安葬君思归之后,他便到酒楼里给人弹了几个月的琴,累得吐了血,但总归是赚够了欠苏家的银子。
苏清河拒不肯收,君子游便闹着与他割袍断义,说那是他爹的傲骨,就是死后也绝不会拖欠什么,这是原则,是底线。
无计可施,苏清河只好圆了他与君思归的“清白”梦,偷偷把他还债的钱和自己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银子攒下为他治病。
后来……
后来这病还是没治好,持续几年,时好时坏,没想到再一次提到“割袍”的时候,两小无猜的二人已经形同陌路,一刀下去,袍断义绝,自此阳关道与独木桥,陌路了数年之久。
不过缘分这东西还是有趣,注定被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东西,就算强行分离开来,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会聚在一起。所以,苏清河真心感谢这该死的缘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