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卫围剿响马,根本不顾我的安危。响马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事到临头都想着各自逃命,也没人想起我来,我为了洗清嫌疑,不得不……”
说到这里,萧君涵有些哽咽,仍心有余悸地捧着自己落下终生残疾的右手,那时的疼仍刻骨铭心。
“两根手指啊……你知道割裂皮肉,切断骨头是怎样的疼吗……我为了活下去,为了洗脱罪名,不得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可萧君泽呢?他仍活得好好的,比我快活千倍百倍,永远也无法理解我的痛苦!!”
看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嘶喊着,萧北城的愤怒突然间消散了……他开始可怜起这个被蒙蔽双眼,沉浸在妄想里辨不清善恶的可怜皇子,为他的执着、愚蠢和荒唐感到惋惜。
萧北城问:“那萧君泽痛苦吗?他为你的付出自责多年,甚至冒险追查叶随风,他难道就不无辜吗?”
“他不无辜!他挡了我的路,他就该死!!”
“他的罪名是什么?仅仅因为他跟你同是皇子,所以他就该死?”
萧君涵被他问得一愣,“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就像他无怨无悔替你挡了十几年的刀子,也从来没有问过理由。”萧北城长出一口气,低低道一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