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罪大恶极害死你的那个,你有闲心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德行,倒不如帮我把鼻子塞上……我要被自己的血味熏迷糊了。”
“你为什么不怕死?你明明有深爱的人,也有放不下的亲人,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有留恋与不舍,可你为什么不怕死?”
这话就像是什么笑话一样,让君子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终于勉为其难地睁开了两眼,懒洋洋地翕动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眸底泛着一丝不屑。
他反问:“林溪辞,我的生父林大人,在临终前,害怕吗?”
司夜似乎失去了措辞的能力,只是摇了摇头。
那人笑道:“对,他不怕,因为他所牵挂的妻儿已经如他所愿,逃离了险境,而他的谋划、未竟的事业,也有可靠可信的人替他完成。而他自己只有一身伤病带来的余痛,对他来说,死亡的痛苦只有一瞬,得来的却是永远的安逸,稳赚不赔。”
他气息带着轻颤,在枷锁的限制下尽所能地凑近司夜,像要将鼻尖上的冷汗蹭在他脸上似的,呵出一口冷气,吹动了挡在那人眼前的额发。
“司夜大人,我是不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心里才会有如此深刻、难以逾越的黑暗,但你相信,被关押的虽然是我,但我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