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嫌我伤得还不够重,想直接给我送走啊。”他尝试挪了身子,贯穿胸口的伤几乎让他窒息,就连腿上的伤口也在叫嚣着对伤员的不满,无声督促他好生歇息。
君子游想捏捏他的脸,就像以往他无数次对自己做的那样,伸出手来才发现那人脸上也贴了几块绷布,回想一下,昨儿个被抬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的确都挂了彩,估摸着照镜子一看,他自己也得是鼻青脸肿一副熊样。
“还是别动了,那伤够你难受一阵子的,要是养不好落下了残疾,成了个跛脚的瘸子,可别怪我不要你。”
萧北城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摸了摸胸前层层缠绕的绷带,算是心有余悸。
他本以为受了那种贯穿心肺的伤,就是神仙也难救,甚至在闭眼前那一瞬间,连恳求阎王放他回人间的说辞都想好了——可他居然活了过来,欣喜之外,更多的是诧异。
他不认为姜炎青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令他起疑的反而是君子游在他昏厥前一次次重复的话:“清绝,你不会死的……”
“清绝,你信我……”
为什么他能笃定自己一定会活下来?那仅仅是对将死之人的安慰,还是说……
“因为,狗男人没有心。”君子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