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冷静一点,你告诉我,你现在能想起的记忆是怎样的。”
君子游的喉结上下滑动,脸色愈发苍白,“我只记得自己因为毒症复发倒在闹市,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处茅屋了,有一位看不清脸的老者喂我喝了药,照料我几天便不告而别,我长眠醒来,‘销骨’便解了。”
“三个疑点。”萧北城伸手一指,“江陵不是个小城,太守闻楚虽不愿得罪权贵,但他性情刚正,恪尽职守,发生这样的事为防有人趁人之危,通常都会在府衙备案,你不大可能在光天化日下被不相干的人带走。”
君子游下意识将手背挡在眼前,这是个明显逃避的动作,萧北城立刻抓住他另一只手,没有让他如愿。
“其次,你说自己没有看清那位老者的脸,却知道置身于茅草屋中,江陵这座小城你我都去过,那里气候潮湿,连木头都容易朽坏,基本不可能有草屋,除非是你被带出了江陵,然而根本没这个必要,况且你也不是傻子,总不至于离开后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人在深度睡眠时是无法感受到时间流逝的,而你形容那一段时间却用了‘长眠’一词,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这段回忆站不住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