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们的,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案,彻底割裂他们的兄弟情谊,令他们手足反目,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虚名而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却只能替你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
萧景渊的脸色微变,笑容渐渐退却,眼看着君子游极其自觉地饮下了第三杯茶,一反常态地没有发问,而是替他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你从来不需要什么继承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打算把得之不易的皇位拱手让人,就是死,你也要把你的国度,你的权柄和荣耀都带到阴间。可是你没能如愿,就被中途杀出来的我给搅醒了春秋大梦,所以你为了避祸,就不得不推出一个太子,树立一个因‘丧母之痛’而难理朝政的孝子形象,暂时退位,将罪责都推在一个无辜的少年身上。你要的根本不是儿子,只是一个替罪羊罢了。”
“朕……”
“不必辩解,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不妨彼此都把话敞开了讲,你既然明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存在的威胁,为何不尽早除掉我这个祸根,而是养虎为患,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了这步死局?”
萧景渊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君子游的错觉,他竟然感觉那一瞬间,对方眼中的怒意有所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的无奈。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