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没觉出来,活了好几十年都分不清是中毒麻痹还是冻僵无感,这也不能怪我啊。”
煞有介事地反驳之后,像是故意惹人生气似的,君子游又靠在一旁,懒洋洋道:“还有,‘七年恨’的确是只有三盏的稀罕之物,先皇一盏,你打翻了一盏,还有一盏是入了酒匠的口,所以早在你阻止侯爷饮酒自尽时,世上就再也不存在‘七年恨’了,方才我喝的,也不过是暮烟阁的藏酒,清冽醇厚,回甘无穷。”
“可你的身体的确……”
萧景渊一指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黑痕,君子游摸了摸那处,不以为然道:“这个?算是‘销骨’的遗症吧,亏得那毒多多少少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不然回京以后被人看见活蹦乱跳的我,都指不定要怎么弄死我呢。”
他笑了笑,朝对方伸出手来,是想将人拉起来,但萧景渊并不给他面子,狠狠将其拍开,疼得君子游一咬牙,揉着被打红了的手背,一脸委屈。
“嘶……怎这么大火气,明明是我被你坑了,你还好意思发火。不过也对,我承认套路了你,这样算来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他抽出椅子侧着身子坐下,一手搭着椅背,还翘起了二郎腿,是一副惬意而悠闲的姿态,随手拿起一只在寒风里被冻得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