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靠着墙壁摸索着包扎手臂上的新伤,咬着黑缎的一端将布条扎紧,暂时抑制了血流。
方才他脑中只有逃生一个念头,并没有考虑到之后要如何脱身,以至于他这又瞎又残的伤员被困在此处,只有等死的份儿。
他觉着如果方才自己没有逃脱,晗王最先忍不住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一定是为何林溪辞会察觉到他的行径,其次才是他如何得知这一切。
只要晗王肯动动他那个生锈的脑子,就一定能想到自己与生父素未谋面,除了托梦这一条路外根本不可能得知死人的想法,而那人生前预留的一切线索都记载在了《肆野事》里,只要用心破译,总会查到蛛丝马迹。
“……我们果然是父子,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就连嗜赌这点都一模一样……当年您无条件选择信任我,是因为我是你的骨肉至亲,骨子里流着你的血,难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事,而我现在继承了您这份狂妄的自信,也将自己的生路全数押在了他身上,如果您在天有灵,对利用了我这一辈子还感到愧疚的话,就保守我在死前还能见他一面吧。”
昏厥之前,他无意识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这一面……最好一直见到死,此生再不离……”
他就这么晕了过去,陷在了困缚他已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