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记》有云:“识时务者,在乎俊杰”,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尤其是像我这种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半死之辈,对生的向往更是超乎常人,陆将军也不必把我当什么好人看待,我维护大渊皇室,维护萧氏的江山,无非是因为我想做人上人,一旦尝过了父辈留下的甜头,就不甘心隐于山野,做个无名无姓的普通人了,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如此?如果萧氏从前给我的一切,在你这儿也能得着,那我又何苦去扶持一个不堪一用的“萧阿斗”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陆随风被黎婴这话逗笑了去,一边笑,一边摇头,“黎相啊黎相,您真是给了我太多惊喜,如今这个世道,肯像您一样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的人可不多见了。”
“陆将军过奖了,我能做大渊的末代忠臣,就能做新朝的开国功臣,咱们能做朋友的话,又何苦斗得头破血流,非争出个你死我活呢?”
陆随风推开白狼,再次俯身笼在黎婴身前,这一次却是少了方才满含杀气的压迫,笑得也带了些亲昵的意味:“如果咱们能做朋友,自然是没有非得相杀的理由,如果您能说服您的江大人,甚至是缙王一起倒戈,那咱们甚至还能亲上加亲,只是……”
“只是?”
话至转折陆随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