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见君子游以“皇尊”之名称呼他,不是打从心底里认定这位终生与皇位无缘的亡国太子,就纯粹是在说反话折辱他。
李重华见惯了大风大浪,看似无动于衷,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嗓音沙哑得都快辨不清字音了:“你身子一向不好,前些日子火场里闯了一遭又受了伤,来,坐到祖父身边来。”
君子游遵他之言起了身,却并没有依他所愿去到他身侧,而是掀袍坐在了对面,以娴熟的手法为人斟了茶,将杯盏推到对方面前时,还多嘴问了一句:“太子,您怕我下毒害你吗?”
李重华闻言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是因为“下毒”一问感到不悦,而是那一声“太子”的称呼倍显疏离,可见那人打从心底里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甚至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不遗余力地损他。
于是李重华着重强调:“不怕,谁让你是我的亲孙子,我自认看得透你,你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坏孩子。”
“哦?是吗,隔一辈可就差了不少呢,不多说别的,就拿我父亲来说,您老真的看得透他吗?”
对方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
“那你也一定早就发现他预留在每一处细节的惊喜了吧。”
君子游清浅一笑卷起衣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