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显不合身的中衣下脖颈上缓缓攀上的红痕。
他轻颤着长出一口气,环着那人的腰身,垂下头来,在他肿胀的耳后轻轻落下一吻。
……很轻很轻。
他知道,那人就像已经有了裂痕的瓷器,易碎又金贵,须得小心侍候着才成。可越是明白,心里就越是不解,他那样宝贝的一个人,凭什么要被折磨到如此地步。
因晗王伤势过重,众人根本无暇顾及两人转瞬即逝的动作与低语。
姜炎青及时赶到,不发一言抢救着与自己立场不同的伤者,竭尽全力。
殿前似乎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双目无神的柳容安仍用帕子擦试着青砖上流淌的血迹。
起初她神情呆滞,茫然地注视众人手忙脚乱地抢救着她曾深爱的男人,不知所措,看到满手浸染的鲜血,她才恍然意识到那人离死亡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埋头擦着地上的血,擦着擦着,泪水便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就好像刚才那一剑是刺在了她身上似的,突然抱住双肩,蜷缩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声凄厉,声声哀惨,引人心伤。
李重华伸出皱纹横生,形如枯槁的手,在柳容安头上轻拍了拍,“哭什么,那小子命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