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游依旧愁眉不展一脸苦相,萧北城抱紧了他,与他鼻尖相抵,揉着他顺滑如绸的长发,在他耳畔低语:“至少这样,也就证明了皇叔与那蛊女是真心相爱,没有支配,没有利用,如此想来,心里也算得了些许安慰。”
君子游拉着他的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力道不大,指尖落在掌中,带来一片轻痒。
“晗王情况如何了?”他写道。
“晗王叔已经醒了,伤势有所恢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交代起初的确是为自保才出此下策,但遇到李重华后,他便决意随他搅动风云,借着自己正统皇族的身份暗中行事,招揽了司夜、陆随风等人在内的官员为己用,以妙法教为中心,蛊惑无知百姓为其效力。他自知罪孽深重,事到如今,也不想再逃避罪责,愿接受任何惩罚。”
萧北城眼中情绪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君子游知道,于情于私,他想保住晗王的性命,那人是他所剩不多的亲人,他不想再经受别离之苦也是人之常情,但于理于法,他却是律法的捍卫者,若不能秉公办事,法律便只是限制平民百姓的规章,长此以往将难以服众。
“我如今是骑虎难下,惩了于心不忍,不惩又愧对黎民百姓,实在难以两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