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把疼痛当作习以为常呢?
萧北城将他抱得更近了些,将他光着的双脚挤进腿间捂着,温热的掌心打着圈地替他揉着后心,暖意与柔情缓解了那人的不适,便靠在他肩头,轻轻打着酒嗝,三两下也便吐出了胸中的寒气,舒坦了不少。
酒气散了,人也便清醒了些,君子游稍稍仰起头来,叼着萧北城的耳垂,含在口里,舌尖拨弄起一片湿热。
“王爷,我为大渊恪尽职守了半辈子,如今就要卸任,脱下乌纱帽与这身皮了,能否容许我在最后做件自私且胆大的事,圆了我后半辈子最搁置不下的愿望?”
“不成。”萧北城将他的手握在掌中,无奈道:“你喝了太多酒,如果真的依你,清醒之后你会后悔的。”
君子游便赖在他怀里,下巴垫着他的肩膀,嘤嘤地哼了几声。
感受到他的呼吸趋于平稳,身子的负担也不似此前那般重了,萧北城便想将他带回房去,奈何那人赖着实在不肯,将他抱起,他便蜷成了团,无奈,只得自身后拥住他,令他整个人缩在自己腿间,用身子替他挡去了寒凉的夜风。
他握着那人稍稍恢复了些温度的手,替他剪起了指甲,自情蛊离体后,君子游还落下了个心慌难耐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