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岚尘似乎也厌倦了这逢场作戏的无聊事,抚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干脆连字都懒得写,拿了方才写有“流放”二字的白纸,黑字一笔一划都瞧得清晰,给周遭众人以及衙门外围观的民众看过,便将纸一拍在案,定了君子安的罪与罚。
宫变旧案落定后,君子游曾与萧北城举杯共饮,借着醉意,道出了一段未吐露过的真相。
“其实那时,入了我冗长梦魇的人不止王爷,还有,我自己。”他说,“那是我生来初次以第三者的视角俯视自己,我看到昏暗凝重的产房内,一个浑身浴血的婴儿在襁褓中嚎啕大哭,起初他哭声极弱,奄奄一息,被接生婆打了屁-股,才逐渐转醒。因为他的到来,他的母亲虚弱致死,哀哭声中,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男人将他抱在怀里,不顾他一身的脏污,吻着他的额头,温言安慰:‘不哭了,娘亲是去见爹爹了。’”
萧北城没有打断他的回忆,只是沉默着再为他添上一盏温酒。
“可是婴儿到底还是死了,没能活过降世的那个夜晚,因为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杀死了他,而那个人,是我自己。”
君子游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手,仿佛那时鲜血的温度还停留在掌中。
他将指尖含入舌间,叹道:“梦中的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