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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他必死,谁都救不了他。
我不能因小失大,刘主任死在松树上,只是为了传达那一句话。他传达了这句话,我收到了这句话,他的死,已经可以划上句号。
夜深人静,我考虑再三,小心翼翼的把附近的脚印都擦掉,然后蹑手蹑脚的钻回自己的住处。
透过窗子,我依稀还能看见刘主任的尸体在松树间不停的晃来晃去,像是一个钟摆。
我就坐在窗帘后面,静静的看着,一直看到破晓。我形容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李斯云也好,老李也好,刘主任也好,这些在我生命中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人,他们的生命变的如此轻微渺小,渺小到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我可能出于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命运,仿佛和他们一样,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清晨六点钟左右,两个早起晨练的老人首先发现了松树上的刘主任,一下子,这个位于北环路上偏僻的小区就沸腾了,很多人跑来围观。
一直到这时,刘主任的双眼还没有闭上,他的脸是铁青色的,但嘴唇却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红欲滴血。
围观很久,110,120都来了,有人把刘主任从松树上解了下来,他被平放在担架上,那双圆睁的眼睛,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