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这种暴躁又直脾气的人,心里可能永远只有两个极端的概念,要么生,要么死。可是此时此刻,我们好像真的没有别的任何能走的路。看着已经快要逼近到跟前的敌人,再看看血流如注的彪子,我心一横,打算豁出去了。
我不想让彪子死,尽管他一直给我一种难以接近的印象,但这次短短两天的接触,却让我知道,这个莽汉那张臭脸后面,是一腔足以把人融化的热血和豪情。
这个事情,本身就是针对我来的,如果我只想着自己,会把彪子拖累死,他牢记自己的承诺,陪我走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又松了,我不想落到赵金山手里,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彪子活下去。我深深吸了口气,就想开口跟赵金山喊,让他放过彪子,我可以跟他走,可以把石头的碎片交给他。
这句话还没有喊出来,从极尽的远处,突然闪起了两道耀眼的灯光。灯光飞速的移动着,又近了一点,我看到那是两盏车灯。
大土沟附近的路很难走,坑洼不平,从来没人修,这样的路不适合车辆通行,但那辆疾驰而来的车子仿佛什么都不顾了,发疯似的在坑洼的路上颠簸而来,速度一点都不减慢,开车的人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