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旅店灯瞎火,猛然看上去,就跟很多年都没人来过一样,这个一直蒙着脸的人,在旅店的大门外,摇响了那口用来夜里喊老板开门的门铃,
门铃叮铃铃的响了几声,紧接着,旅馆的院子里,亮起了一盏灯,我听到一阵咳嗽声,驼背老头儿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驼背老头儿的伤,依然没有完全好,想当初第一次来古陆的时候,驼背老头儿虽然已经显得老迈不堪,但一点毛病也没有,就是和大藏斗了一场之后,郝军的一枪给驼背老头儿造成了难以弥合的伤害,我感觉,他肯定是伤到了肺,一直都在咳嗽,
他举着一盏不怎么明亮的油灯,从自己住的小房子里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着他那孤独又佝偻的身影时,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与古陆相比,里门已经是外面世界的边缘了,在里门的车站,每天都有通往外界的客车,驼背老头儿想要离开,他随时都可以离开,走的远远的,离开这个让他祖辈世代固守的地方,
但是他没有,甘受寂寞,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熬弯了身躯,熬白了头发,
如果没有信仰,可能他不会承受这么久,
无论任何年代里,有信仰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