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早早烧了地龙的屋子温暖如春,江余未脱外衣,这会儿背后都出了一层细汗,又哪里会冷。
宋瑜一直不曾移开目光,江余觉得自个儿脸皮都快要烧起来了,不由急道:“能陪公子的多了去了,公子何必戏弄小的。”
看江余是真急,宋瑜一怔,倒是松了手。
江余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跑了出去。
急慌慌地回了自己房里,栓上房门,江余倒了杯茶水喝了,心神不宁在屋里来回走动。
半响才坐下来,突然又走到内屋的水盆边上,双手捧了冰凉的清水扑到自己的脸颊上,因着动作幅度大,胸前衣襟,额前的鬓发全部被打湿。
冰冷的温度冻得江余一个激灵,被宋瑜撩拨地激烈跳动的心这才慢慢平稳下来。
转头从柜里里拿出换洗的衣衫,对宋瑜反常的举动,江余脑中出现各式各样的猜想,却没几个是好的。
江余如今所住的屋子只比宋瑜的屋子要小一些,一应物品皆是齐全,还有带了巨大铜镜的梳妆台。
脱了外衫,解开亵衣的系带,不经意间,江余便对上了镜子里头的人。
屋子里烛火不甚明亮,镜中的少年散开的亵衣,露出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