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想当初,那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问她“可愿意留在上京”之时,她便是心甘情愿的俯身叩谢,如今她又如何会拒绝燕王的锦绣前程。
她几年的汲汲经营,不过也就是为了一个好前程罢了。
即便是赌,她也愿意赌一把。
虽然如今生活平稳,但她这日子过的与一潭死水又有何区别,在江府,她还能与江珍娘斗个胜负,若是今后的人生便如今这般,那么她曾经十五年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既然有选择,她定是要过的比江珍娘好一百倍一万倍,即便是个空话又如何。
“奴才会回了王爷,娘娘这几日便不要多与生人接触了吧。”福德面上平静的嘱咐道。
江玉娘也识相,应承道:“回了王爷,妾明白。”
江玉娘在宣纸上的笔锋一顿,笔尖瞬间便晕染出一片墨渍,抬起手,将那一张写坏了的宣纸抓起,单手团了团扔到一旁。
当晚,西院中依旧鼓乐之声不绝,翠儿也为她端了晚膳来。
定例的菜色之外,那盘上竟然还有一壶酒。
江玉娘神色不变,极自然的伸手拿起酒壶,指尖往酒壶下头一抹,不出所料地摸到一片凸起。
“翠儿,这儿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