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你昨夜魇着了,怕是没歇息好,眼下天色尚早,你再回榻躺一会儿罢。”
“不必了,怎能事事都劳烦阿音?”崔莞轻巧地将遮面的粗布带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阿音略微恍惚的神色,伸手就要收拾矮桌上已经空了的碗蝶。
“你我之间,无需……”阿音哪会让她动手,忙支起身子阻拦,不想双腿突然一软,整个身子一歪,“砰”的一声趴在矮桌上,甚至撞落了摆在跟前的陶碗。
刺耳的破碎声落入耳中,崔莞面容平淡如水,收回即将触碰到陶碗的手,幽深的眸子静静望着挣扎的阿音。
“阿,阿莞,你……”阿音心中一片骇凉,吃力的抬起头望向崔莞,却只看见一双清冷的墨眸,她张了张口,尚未吐出半个字,眼皮便往下沉沉一阖,彻底软倒在矮桌上。
崔莞缓缓站起身,寒冽的目光扫过阿音身旁的碎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以阿音和张康吝啬的性子,决计不会在膳食中下药,那么剩下的能动手脚的地方,无非就是食粥用的陶碗。
方才她特意踩中裙摆撞向阿音,便是为证实心中猜想。
果不其然,一切与她所料相差无几。
至于那落下的帕子,也是她故意为之,趁着阿音弯身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