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了牛车的另一侧。
他攥着缰绳,目光复杂的盯着虽气喘吁吁却仍坚持步行的崔莞。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少女泌出一层薄汗的额上,晶莹的汗珠子衬得光洁的前额愈发肤白似雪。
卫临突然发现,原本以为不在意的心,再度突突直跳,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恰好在此时,崔莞抬手拭汗,侧脸一看,便对上了他有些痴痴,有些惶惶,又有些怔怔的眼神。
被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卫临面上一热,不由觉得大窘,神情狼狈的偏过头,竟连连策马,逃一般的冲到前头,避开了崔莞。
崔莞的眸光始终清澈无澜,出身风尘的她,岂会看不出卫临的心思?
然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卫临,她有的,只是感激,仅此而已。
崔莞收回目光,继续专心跟着牛车步行。
车队如楼管事所言,朝起暮歇,绝不在夜间赶路。
崔莞夜里未与侍婢们歇在一处,而是照旧睡在门窗紧锁的牛车内,许是有护卫巡夜的缘故,过得倒也安生。
一连三日都是这般,渐渐的,官道两旁的树林慢慢变得稀薄,再往前行进一段,树林尽退,入眼则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的田野。
望着远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