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弧度,“此乃雍城,非巴陵,秦四公子又有何失礼之处?”
略带一丝沙哑的低沉嗓音缓缓传入秦四郎耳中,他脸上的笑意微凝,继而颔首淡淡道:“止桑失言,还望阁下莫要见怪。”
楼管事抓着马鞭的手一紧,那人究竟是何等身份?郎君竟选择了退步。
“无碍。”男子低低一声轻笑,撩起的彩帛飘然落下,掩住了那张俊美无畴的面容。
而就在秦四郎略松一口气时,又是一道磁沉中透出几分慵懒的嗓音缓缓响起,“毕竟,不知者无罪。”顿了顿,又问:“秦四公子以为,我说的可对?”
明明如春风拂面般温和的声音,却饱含讥嘲与戏谑,剜得人阵阵生疼。
秦四郎垂眸,俊脸浮起一层寒霜,沉声应道:“阁下所言,自是句句有理。”说罢他抬头,对楼管事吩咐道:“传令下去,退到一旁,让贵人先行。”
楼管事跟随秦四郎多年,早已摸透秦四郎的性子,见他如此吩咐,当下便点头应声,而后唤来离马车最近的卫临,让他传话。
不多时,秦家车队迅速避让出一条道路,马车上的驭夫目不斜视,抖了抖手中的马缰,那匹高大硕壮的枣红色骏马踢了踢蹄子,踏着优雅慢步,缓缓行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