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当真如此狠心矣?”
掷完手中鲜果,仍不见谪仙露面的女郎姑子们耐不住了,有大胆的瞅准时机,将牙根一咬,蒙头便往路中间冲去!
有其一必有其二,街道两旁的人群如决堤的洪水,齐哗哗的涌到路中间,挡住在了秦四郎的马车前方。
“郎君。”看着来势汹汹的女郎们,素来沉稳的楼管事坐不住了,他身上被鲜果得汁水淋淋,染在衣物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黏腻难忍,而且被砸中之处还隐隐泛着疼。
马车内的秦四郎,犹豫片刻,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示意观棠掀起挡在门前的帘子——
“啊!四郎果真如皎皎明月,令人双眼生晕!”
“是了是了,我看见四郎了,看见四郎了!”
相较于庶民姑子的心满意足,一些坐在牛车上的士族女郎,连连催促驭夫驱车上前,回头拾起车中备下的鲜果往秦四郎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娇羞着脸,清声吟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起初是一位低吟,渐渐的,附和之声愈来愈多,愈来愈多。
最后,四面八方均是或高或低的清唱浅吟,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