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了笑,道:“不了,在船上甚好。”
仿若玉石般清冽的嗓音,唤醒了微微失神的秦四郎,他垂眸敛下目光,轻轻点头道:“说得也是。”
轻柔的语气,隐隐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
但他极快便恢复了原本的温雅,淡淡道了一句:“如此,止桑失陪。”说罢,缓步踏下木梯。
秦四郎身后的观棠与弄梅,也对崔莞轻轻颔首见礼,而后快步也随他离去。
崔莞望着慢慢下了木梯,正往过道走去的人影,心中略略一思,亦快步跟上。
甲板上还是会有些许与她一样不愿下船的人,她若和秦四郎一齐出现,或多或少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四郎是何等人,思绪稍稍一转,便明白了崔莞的打算,但他并未阻拦,反而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一行人走出舱楼,落入众人眼中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秦四郎一袭白衣飘飘,俊颜含笑,仿空中皎月,光华熠熠,而他身后半步紧跟着一名身着茶青绸袍的少年。
这少年容貌乍看虽平凡普通,但嵌在脸上的一双墨眸如玉,极清,极润,还有那比寻常少年倍加纤弱的腰肢,从容闲逸的神情,竟不比秦四郎逊色几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