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无知小儿。”
就在崔莞险些将胆汁都呕净时,一声冷哼在她身后乍响,随即一阵阵沉重的脚步慢慢踏至她身旁。
朦胧泪光中,崔莞瞥及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那双冷厉无情的眼眸,霎时便让她认出了来人——那日在荒林为驾车的驭夫!
耿叟冷冷看了一眼渐渐止住干呕的崔莞,眼底飞快的闪过一缕复杂之色。而后,他弯身拔出那把匕首,顺手在侍婢身上干净之处擦了擦,别回腰间的木鞘中,转身走到刘珩背后莫约三步远之处,面无表情的跪坐而下。
虽说一生至此也曾历经风雨,但现下,各个世家族长的脸色均苍白似雪,忌惮的目光隐隐瞟了一眼佝着身子,缩在刘珩后的耿叟。
这人究竟是何时出现在大堂中的,竟无一人察觉!
若这匕首冲的不是刺客,而是他们任何一人……
众人不由一颤,张显的面色更是难看之极,一阵阵寒气自足下窜至头顶,令他几乎把持不住要瘫软在地。
此时的崔莞,极为狼狈,可她抬手以干净的内袖拭去脸上的污秽后,咬牙慢慢站起身,右腿腘窝又麻又痛,还隐隐泛着一丝酸胀。
踉踉跄跄的,她险些再次栽倒,不过那纤细的身子晃了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