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承认了秦四郎柬书,若稷下学宫的规矩未改,凭借此言,崔莞甚至可免去稽核考查,径直登上诸子台。
即便此时人人得以进出,可在众人眼中,也为天大的殊荣也!
崔莞牙关紧咬,强忍下眼底喷涌的涩意,抬手向匀子行了一礼,“挽,从也。”
平静淡然的声音,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旁人或许难察,于耳清目明,看透世间百态的匀子而言,却是心知肚明。他又一次颔首,抬眼望向松柏之下,翘首以盼的诸子,再道:“天下学子,均可入学宫。”
“学生,从之。”
一道道整齐的揖礼,宏亮的呼应响彻四面八方,回荡在质朴苍劲,浑厚庄重的稷下学宫上空,仿若一支饱含浓墨的笔,重重的在稷下学史上留下了崭新的,不可磨灭的一笔。
匀子脸上浮起一抹慰藉的笑容,他最后看了崔莞一眼,长袖一扬,拄着拐,缓缓转身,慢慢的向学宫内行去,亦如来时。
那三名稷下学士随行两名,余下方脸学士仍旧守在门前,接引入门学子。
“阿挽。”待匀子走后,卫临方出声,低低的唤了一句。
崔莞面容含笑,淡淡的向一旁施礼的学子回了一礼,随后便以眼神示意卫临先退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