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也好,若来的真是秦尚,少不得还得费一番心思。
中年贤士的目光,匀子恍若未觉,他低低一笑,以仅有二人可闻及的声音言道:“怕是要让颜琢师侄败兴了。”
名唤颜琢的中年贤士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以同声道:“匀师叔莫要得意太早,那枚玉珏,子琢志在必得。”
闻言匀子含笑摇头,却并未再开口多言,而是与众人一般,将目光紧锁于崔莞身上。
少顷,仿若木雕一般的崔莞动了,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她的下颌慢慢抬起,一点一点昂高,迎向颜琢炯然有神的双眼,“学生以为,先生所言,极是。”
霎时间,诸子台上一片不大不小,失望扫兴的唏嘘之声,相较于旁人的失望,曾信眼中却迸出一丝痛快之色,东三席岂是谁都坐之处?他倒要看看,这小儿还有何花样可耍!
在众人细微的低语声中,颜琢侧眼瞥了匀子一眼,脸庞上渐渐显露出一丝笑容,正准备调侃几句,岂料这时,崔莞清冽的嗓音如钟磬轻击,轻而远,清而透,传入诸子台上的每一个人耳中。
“挽以为,白马之说,古来争辩层出不穷,数见不鲜,所争皆为一非字,于今而言,意何在?”她的话,说得不快,一字一句,却慢慢令众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