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追出,扶着秦四郎一路行向族老所居的庭院。
慢慢沉寂而下宗祠中,一阵微风呜咽而过,吹得供桌上的长明烛火摇曳不止,几欲湮灭,仿佛预示着一个名门望族正面临着广厦将倾的悲壮命运……
此时此刻,崔莞并不知晓刘珩已在前来临淄的路上,亦不知晓秦四郎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殆。
她在稷下学宫中修习九日,终是到了结束之时。
崔莞与众人一同走出稷下学宫,一抬眼便望见了候在松柏之下的卫临。
卫临显然也在人群之中认出了崔莞,毕竟相对于男子而言,她的身影较为娇小一些,极好辨认。
他往前迎了两步,却又顿住了脚,现下崔莞已被众人拥簇在中间。
不少离去的学子儒生,均不约而同的向崔莞拱手道别,亦有些借机攀交情者,将她身旁围得水泄不通,寸步难移。
无奈之下,崔莞只好向卫临投去歉意的目光,好在卫临善解人意,冲她点了点头,重新返回松柏之下候着。
“阿挽。”裴清一跨出门槛,便对被众人围绕在石阶前的崔莞挥手唤道:“先生寻你,还不快去。”
先生?难道是匀子?崔莞急急转身,却见裴清正悄然的对自己挤眉弄眼,顿时便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