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车厢中的崔莞乍一惊,身子陡然一倾,险些撞上昏睡的萧谨,幸而她反应灵敏,堪堪扶着窗棂,勉强稳住了身子。
岑娘亦是如此,两人四目相对,眸底一片惊骇。
有追兵!若不然卫临断然不会这般行事。
仿佛为应验崔莞心中所思,嗖嗖嗖几声闷响,那是利箭扎入实木中的响声。马车后的车厢外壁上,几只羽箭的箭头入木三分,箭尾翎羽随着颠簸的马车颤动不已。
卫临眼角的余光瞥及一只擦边而过,没入前方草丛中的箭影,微沉的心遽然跌入谷底。
方才,他并不确定来者是敌是友,仅是凭着直觉上马狂奔,不过心中仍存有一丝希冀,兴许对方只是路过的旅人,亦或者夜间赶路的商客……
这支羽箭,断了卫临最后一丝念想,他竭力驭着马车向前狂奔,连萧谨的伤患也全然顾不上了。
只是墨十八备下的骏马虽神骏,可拖着一辆车,且车上还有四人,如何敌得过单枪匹马奔得快?
渐渐的,身后的追兵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不行,如此根本逃不掉!卫临牙关一咬,侧过身,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猛然掀开车帘,沉声道:“可有人会驭车?”
崔莞与岑娘俱是一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