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溅,细颈,耳后,褥子,甚至是萧谨的脸上,都染上了殷红的血渍。
险些被剧痛袭晕的崔莞,浑身上下不停的发颤,她将手中那支挂着皮肉的羽箭弃到一旁,独以右手一点一点撑身坐起。
晕眩之感慢慢加剧,崔莞睁大双眸,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可昏厥,不可失了神智,否则便是摆脱了追兵,她亦会失血而亡。
感受到肩膀上源源不断淌出,滑过后背,浸湿衣袍的温热,她伸手探向岑娘留下的木匣,里头放置着可止血的金创药。
崔莞自木匣中摸出一只白瓷小瓶,以齿代手,衔下堵在瓶口的红绸,摸索着将药粉撒在伤口之上。
敷过药,她强忍痛楚与晕眩,费力的将萧谨挪到另一旁的角落里,又掀起一层褥子,将他瘦小的身子裹住,如此一来,若不细看,便难以察觉褥子之下竟还藏了人。
做完此事,崔莞仿若自水中捞出一般,浑身上下,冷汗涔涔,湿冷一片,她侧身避开伤处,软软地靠在内壁上,胸口跌宕起伏。
而就在这时,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终于冲到了马车前!
岑娘不擅武,惊慌之下,胡乱挥动藤鞭,试图阻止他们靠近马车,却不想误打误撞,竟也抽中了其中一名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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