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休养的院子,便与临淄城外那处农庄相差无几,弯弯曲曲的雕花回廊,甚是雅致,两旁的奇石名卉也独具匠心,几乎一步一景,美不胜收。
以秦四郎所言,秦氏落败,那么他又如何能在建康置下这样一处碧瓦朱甍,丹楹刻桷,处处透出华贵非凡的别院?
并非崔莞低看秦四郎,建康城不同别处,莫说秦四郎,便是整个巴陵士族在此,亦不过是沧海一粟,无法匹及。
故而,这座别院,应当不是秦四郎所置,只是,秦四郎既将她安顿在此处养伤,且一连数月来,她又不曾见过一个外人,也便是说,这别院已是在秦四郎的掌控之下。
而有能力置下别院,又大方转手,赠与秦四郎的……不必细猜也可得知,是他效命之人。
崔莞一边思索,一边穿过庭院,行到了院门前,随后,便被人抬手拦下。
“姑子见谅,公子交代过,您身子尚未痊愈,不宜劳累,姑子还是回屋歇息罢。”
阻在门前的,是两名莫约三十出头,膀粗腰圆的妇人,一看便是做惯了粗活,抬起的手上满是泛黄的圆茧,这样的妇人,力气绝对不比寻常男子弱。
秦四郎差两名孔武有力的妇人守门,又不允她踏入院子半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