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抬眼环视一圈,又道:“此处,乃是我初至建康时置下的宅子,甚少有人知晓,你在此休养,可比回雍城安然,我只是担忧,你不愿。”
崔莞静静的看着秦四郎,目光无波无澜,仿若眼前所坐,并非是曾共过患难的挚友,而是一名生疏之人。
这样的眼神,令秦四郎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慌乱,他下意识张口欲言,却被崔莞抢先一步出声。
“秦尚。”
崔莞清透的双眸,一点一点染上失望之色,她轻轻搁下手中的茶盏,盯着秦四郎,慢慢言道:“我非愚钝之人,你亦不擅扯谎。”
有时,过于聪慧亦是一种难以言明的苦楚。
倘若秦四郎当真如他所言,是为她着想,为何不言明?她并非执意要离开建康,返回雍城。
故而,秦四郎此举,定然别有他意,而能令秦四郎不顾一切算计的,也唯有那一个人了。
“刘珩。”崔莞凝望了秦四郎,面无表情的道:“你是为刘珩。”
纵然思不清,秦四郎为何会以自己来谋算刘珩,但崔莞仍是将话言出。
秦四郎的心微微一颤,他抬起眸,迎上崔莞清冷的目光,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耗尽全身气力,方堪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