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地,尘土飞扬的古道上,阵阵热浪翻腾,浑身上下香汗淋漓的崔莞,勒马眺望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而她身前不远处,则是一条白浪滔滔,奔流不息的大河。
“主子,前行无桥,亦无摆渡之人。”
等了小半盏茶的功夫,莫约一个时辰前便先一步敢到河畔,又往左右两侧沿河探路的墨卫恰好策马奔回,将所探实情尽数沉声禀于崔莞。
既无桥,又无摆渡,便意味着眼前这条大河,难以横渡,当然,沿河奔行,总能寻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家,但这一寻,快则一、两日,若运气不佳,寻个三、五日也未尝不可。
于崔莞而言,莫说一日,哪怕是片刻,她都不愿耽搁。毕竟,在此处多延误一分,刘珩的性命便会多受一分危殆。
须得设法过河!
崔莞抿了抿唇,抬眼扫向四周,由于此处已接近秦岭,古道两旁是荒无人烟的茂密山林,参天古树,枝桠蔓藤,数不胜数。
稍稍几眼,她便有了心思,抬手指向路边一颗颗莫约碗粗的树木,沉声道:“伐木造筏。”
墨卫擅武,力气自不在话下,而且身上人人佩有利刃,伐木不过是一刀一剑,斩断便是,可造筏除了木料,还需麻绳,才能将木料系牢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