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钟剑只在桌上趴着小息了片刻,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看看天色还早,阿秀正是贪睡的年级,此刻睡得深沉,没被吵醒。
钟剑小心起身,将房间门关上,才走出院子,喊道:“来了”
他打开门,看到门口哆嗦着站着五六个人,面熟的很,一下想不起来了,九月的清晨已经有些凉了,他们穿着单薄,大多衣服都打着补丁,在寒风中发抖,一个领头的小伙道:“剑哥,昨夜我们几个在西郊赌博,听闻严家老头找你麻烦,今早城门一开我们就回来了,没事了吧”
钟剑一看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略一思索,模糊记起他们是谁了,也是坊间一起长大的玩伴,生活困苦,又没有营生的工作,整日跟钟剑混在一起,因为钟剑是个记名百户,读过私塾,这些人都将钟剑当做带头大哥。
平日偷鸡摸狗,游手好闲的,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泼皮流氓小混混,大本事没有,特遭人嫌弃。
钟剑让开身,笑着招呼道:“屋里坐吧,我给你们泡壶热茶。”
这群人一溜烟的钻了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笑嘻嘻道:“怎么没看到我阿秀妹子,是不是昨夜操劳,今天起不来了”
“她还在睡,小声些,不要吵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