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做的是摩挲朴中天的身体,从腹部到心脏再到脖颈,似乎在熟悉每一条动脉静脉乃至皮下组织的构造。
车时赫笑道:“你为什么不试着换一个角度想,你做了那么多的移植手术,从心脏肝脏眼角膜这些器官再到脊髓,哪条生命的延续不是建立在他人的生命牺牲之上。除了少部分自愿捐赠的,更多的生命器官,来自于那些利用金钱权势从一个个生命体里剥夺而来!”
“更广义的角度去看待,生命的延续,本来就是建立在弱肉强食的基础上,谁最有钱有势,谁就可以站到食物链的最上层。生命,本就是一个悖论!”
听到这番意味深长、博大精深的内涵话,宋澈忍俊不禁的笑了:“我们明明是科学实践的信徒,却在这里讨论起了哲学问题,是不是有点荒谬了。”
“做医生做久了,对生命的真谛,不觉间就会萌发了,只是我们经历多了,麻木多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车时赫此刻的感慨似乎有些多,他还饶有兴趣的问道:“宋医生,如果能结束这段腥风血雨、恩怨纠葛,你准备未来做些什么?”
“回老家开一家诊所,娶个老婆买套房子买辆车子,再响应国家政策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宋澈很实诚的回答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