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告诉我,这人的尸体,最多只有这一晚上能动。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跟,还真得跟了一整晚。
等天色亮起,我们周围全是荒山,只有姨父的平板还能用,显示我们距离当初的仁乐镇已经整整四十公里。
最终,我们来到了一片荒草地里,黎明的天色下,野草长满了整个山顶。走在前面的老头最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远远的我形容不出那种空洞的眼神,想要表达什么,但似乎他只是一具尸体跟根本做不到。最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我和姨父跑了过去,他倒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山路的岔路口。他的手还在指着左边的一个方向。
就像姨父说的,一到天亮,这具尸体就会死。只是一晚上,泡过水的身子便传来了臭味。
姨父告诉我,说这个人现在已经死的干干净净,魂儿没了,身子也彻底死透了。
顺着尸体指的方向,我们走进了这一片荒草地的深处。这地方是这儿的山顶,等看到前方的场景时,我和姨父都抽了口凉气。
荒草地里,这是一大片的坟地,密密麻麻的坟包,方圆有半里左右。
这地方在深山,这些坟是什么时候修的
一路过去,这些常年的旧坟包只是静静的堆在这里,但我们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