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将那纱笠取下来,却忽而竖起了耳朵,异常惊警地朝他们来时的方向望去,一把将顾渊拉至身后。
顾渊手中还抱着那一面铜镜,愕然自他们来时的方向望过去,他们未曾见着人,只是破空声响,黎穆扯着顾渊急退几步,周身煞气浓郁,化作屏障挡在两人身前。
有人嗤声轻笑:“一个魔修。”
黎穆耳尖与尾巴上的细毛几乎全炸了起来,他弓腰压低身子,耳朵也低伏下来,他显是有些过度紧张了。他无法察觉到来人的实力,先前那一下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与他们开了个无关痛痒的玩笑,怕是连千分一的力量都不曾用出来。
顾渊皱一皱眉,强装镇定道:“你是何人?为何躲躲藏藏的?出来说话!”
他问完了这一句话,却听得镜中贺潺哭笑不得道:“掌门师兄。”
树影间总算晃出了一个身影,提一柄长剑,着一身道袍,正是方才所见的越青峰。
他的目光自顾渊与黎穆身上瞥过,仿佛只是再看一件置于路旁的死物一般,待望见了顾渊手中的镜子,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像是松了一口气,问道:“你被人拘了生魂?”
贺潺无奈说:“是。”
那越青峰却冷冷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