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建宅子的事情,张扬一点都不知情,而且墙中藏了那么多银子,他也是在事发当天才知道的。之前之所以指证张扬是因为熬不住东厂的酷刑。
韩爌单独一人审问完张钦培之后,就默默地出了东厂诏狱。
他出来之后,并没有大义凛然地指责东厂酷刑逼供,以至屈打成招,也没有神情激动地说要为张钦培或者张扬翻案,韩大学士可不是那样的人
他直接就跑来找皇帝。在韩爌的眼中,这天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影,唯有皇帝手中的权力才是最真实的。
天启皇帝听了韩爌的汇报,陷入沉默之中。
韩爌所讲的情况,他其实心中有数。
韩爌一见天启皇帝沉默,他也没有继续在这个案情上纠结了。
因为要皇帝认借,那是不可能的。要达到目的,唯有曲径通幽。
所有人或明或暗地斗了这么久,所瞄准的不过是锦衣卫的两个官位而已,都指挥使和北镇抚使。
君臣就这样沉默以对,过了好一阵子,韩爌对天启说了一句话道:“皇上,臣以为,锦衣卫还是握在您的手中最为妥当。”这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过天启皇帝显然听懂了。
他回复了韩爌一句:“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