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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伶人馆的苦力们干完活各自回房,沈陵渊躺在床上,头枕在双臂,盯着窗外焰红的晚霞出神。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一个黄昏,父亲难得忙完政务来陪他过生辰,还送给了他一张弓。
小沈陵渊高兴坏了,兴奋的对长兴候说:“以后我也要像父亲一样骑战马,战北骊!”
沈陵渊蓦然想起当时父亲的表情,一丝错愕,两分悲伤,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愤怒。
之后长兴侯便离开了,自此再没陪他过过任何生日。
当时沈陵渊颇为不解,为何父亲会不高兴,现在他才明白,因为他是北骊女子生的孩子,是一个污点。
可若是父亲讨厌他的身份大可不将它带回来,为何要带他回来,而现在又要千方百计地送他走?
难不成还有什么是花楼也不知道的……
沈陵渊正沉思着,耳边传来一阵叩门声,三短一长。
自那日在园林的树丛中与六人见面,沈陵渊便画了侯府的地图给了他们,一是让他们自己探查真假比自己费口舌来得实在,二是这六人所负责的御赐园林正好临近岚轩,让他们帮忙探查布防也更为便利些。
如今,算算时间他们的确是该来了,沈陵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