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来到窗边打开一条小缝,只见盗鹄和素娥正与一背着药箱戴着黑面纱的女子在寒潭边交谈。
那女子从远处看,与素娥相比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沈陵渊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花楼的易容术,两个女子的身材本就差不多,花楼不过是裹了一层束胸,在脸上抹了些不知名的白色粘稠物,再用朱砂轻扫在脸颊伪造伤口。
虽不能做到百分百相似,但在娄栋那里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有长兴侯府这层屏障在花楼定可无虞,但沈陵渊心里那种不安感却相较于昨天更甚了。
寒潭边的三人寒暄完后,盗鹄与素娥将花楼送到了山庄大门,那女子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渐行渐远。
沈陵渊也随之关了窗户,低头,手心正静静躺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玉环。
他骤然攥紧拳头,玉环深深硌在软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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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新厦,皇宫。
一身素色百褶长裙的丫鬟款款进了忆语阁,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唇红齿白,身材高挑,在珍珠帘外微微行礼。
女子唤了一声:“陛下。”
“哦。是月来了。”隔了很久,幸帝慵懒的声音才从阁中传来,刚刚应当是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