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淡色的眼一如既往的冷漠。
沈陵渊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一次次地激怒他,一次又一次给他一口要死他的机会。
沈陵渊呼不畅,愤怒和委屈都集中在心口,气血逆流,喉头蓦然涌上一抹腥甜。
沈陵渊盯着那人,费力地吞咽,他站起身却没得到一丝丝回应。
这场景似曾相识,同样的庆安堂内阁,同样的床铺,一个躺在床上云淡风轻,一个站在床边呼呼喘气。
沈晏清忽然笑了,笑得惊心动魄:“这就忍不住了吗?我还以为你在雪山遇到高人,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可现在呢,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都写在眼睛里,就好似向主人要食的狗崽那般好懂。”
“你是不是想求我?求我收回刚才的话?”沈晏清说着,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他想去触碰。
只是不知道他只是想摸一摸沈陵渊眼上那道疤痕,还是习惯性地去为他抹眼泪。
但沈陵渊不再是当初的少年了,他的眼眶不过红了一刹那,沈晏清伸手碰他的时候,那双带着怒火的眼骤然变得深邃,他一把握住了伸过来的手腕。
沈陵渊的声音嘶哑,眸子黑得深沉:“可你该清楚,我早已经不是那个单纯好懂的狗崽子了。”